法佑网Staff Legal Analyst 报道

2012年4月6日圣克拉拉县初审法院（Santa Clara County Superior Court）消息，加州工程师蔡耀华（Jason Cai）涉嫌枪杀华裔律师赵霞（音，Xia Zhao）一案（点击这里和这里查看报道），于4月6日进入结案陈词。旧金山的一名“传奇辩护律师”担任被告蔡耀华的辩护律师，控辩双方在陪审团面前呈现了激烈的交锋局面，连法官也不得不督促双方要“保持冷静”，而身为被告的蔡耀华在庭上则“表情紧张、不发一言”。

律师：蔡练习太极拳，不是冷血杀手

蔡的辩护律师在庭上表现出其一贯的老练风格，时而压低分贝，时而慷慨激昂；他向陪审团指出蔡是一名太极拳练习者，而这是一门节奏舒缓，有利于身心沉静的修养功夫；他还提到蔡与前妻及其女儿关系依然融洽，参与公益活动，业务精湛，没有财务之忧；他质问陪审团：以上因素符合一名铤而走险的冷血杀手的特征吗？。

现年53岁的蔡耀华被指控于2008年7月1日，在汉密尔顿大道（Hamilton Avenue）的律师楼外连开两枪，杀害华裔女律师赵霞；蔡事后以电脑记录证明其不在案发现场为由，主张自己并非凶手；此案在2010年因陪审团无法达成一致意见，以一票反对而最终流审，目前已是第二次审理。

检方重申：蔡耀华杀人动机是金钱

检方重申：蔡耀华杀人的唯一动机依然是出于金钱的考虑——在蔡耀华的妻子邓莺于2003年在家中泳池离奇死亡后（点此查看报道），其家人提出了1500万美元的索赔请求，蔡耀华被怀疑是凶手，但后来被宣告无罪；但邓莺家人针对他的民事指控仍在进行，一旦他输掉官司，不仅要赔钱，而且他之前为妻子所买的25万美元人寿保险也将归对方所有。

检察官还指出，被告杀人的另一动机在于：蔡曾打算继承邓莺名下的中国房产，但遭到邓的家人阻止，而当初代理他们的律师正是赵霞。

辩护律师则提出：蔡自己开发了一套炒股软件，回报率可达50%-60%；所以他不会为了钱而杀人，毕竟他有一套“赚钱秘诀”（magic formula）。这种说法遭到了检察官的嘲笑，认为所谓的“秘诀”往往不灵，而只是骗人的把戏。

辩护律师再次指出，检方的指控缺乏DNA、指纹或血样检测之类的强力证据，而仅仅是建立在现场证人一些自相矛盾的证词之上；有人说凶手是亚裔，也有人说他是墨西哥裔，对于凶手有无髭须、身材高矮的说法也不一致，因此不足采信。

检辩双方以食品作暗喻，力图打动陪审团

为促使陪审员对定罪投出反对票，辩护律师力主陪审团仔细检查“每一项证据”，而不要过快做出结论，“就像煮汤一样，有耐心才能得到好的结果。”他还要陪审团发扬美国司法的光荣传统，纵使有一些怀疑，也要果断地投出“无罪”的一票。

以上措辞是否能打动陪审团还很难说，毕竟在圣荷西，普通民众比旧金山往往更为保守；但辩护律师的说辞如能吸引一名陪审员投出反对票，就说明其策略是成功的。

检方在当庭辩论中，也利用食物作为暗喻，不仅提到蔡曾威胁过死者赵霞和同案的其他律师，还展示了一名疑似蔡耀华的男子手持.22口径手枪杀害死者的录像，他认为这些证据表明蔡耀华的罪行不言而喻，“就像你回到家发现柜台上的蛋糕少了一块，而你的小孩正坐在另一间屋里，嘴角沾着碎屑；他说是另一个人从窗户闯了进来，切下蛋糕后抹在了他的脸上，你会相信哪个版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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